2011年5月27日 星期五

4/24 中華佛光青年總團「第五屆就業─海闊天空的未來」課程紀錄志工

  寒假去佛光山一起擔任春節志工的朋友辦活動,打電話給我,說我讀哲學,需要人手做課程紀錄。我沒有做過什麼課程紀錄,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但是想說這剛好是一個練習的機會,我翻開我的行事曆,剛好沒事,就沒想那麼多,很熱心地一口答應。

  這是我第一次去位於松山火車站,五分埔附近的佛光青年總團擔任志工。雖然已經知道有一位朋友在那裡,但是一想到過去會認識許多不認識的人,做不熟悉的事,就既緊張又期待,期許自己能夠做得很好。

  我生性內向害羞。去的時候他們都很大方、很熱情。帶我參觀環境,邀請我坐下來吃餅乾、喝茶,就像我們已經認識好一陣子,像是很熟的朋友。這讓我感到很放鬆、很自在。我也表現出我謙而有禮的一面和大家打成一片。

  活動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總共十二個小時。只要有講者演講,我就負責記錄演講的內容。但是第一次紀錄,難免捉不到紀錄的要領。我會不想只是一昧地、一字一句地記錄(或模仿)上課講師講的話,但是我也不曉得應該如何紀錄。如果這一份工作是要抄寫上課內容,我認為可以使用錄音、錄影器材紀錄,那麼就不需要由我來接這一份工作。

  我開始對這一份工作在認知上產生迷失。但是很可惜的是,在活動期間,我並沒有將我的問題提出來。甚至,活動從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有講者演講,我就要負責記錄演講的內容,而且課程紀錄就只安排我一個人。對我來說,我會認為自己是過來協助幫忙,但是當我接了這一份工作,整天站崗,又需要全神貫注,似乎還比當天正式的工作人員還要累人。想要休息一下,也很難抽出空閒時間。心裡難免有一些小不平衡。

  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心態上和態度上的問題。我應該要多學習溝通,和人表達我的想法以及我的需求,才能達到彼此都雙贏。我仍然在學習,仍然在練習。並且我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有信心會表現得比這次更好。

3/27 聖安娜之家服務學習心得報告

  無法溝通、難以溝通、感到挫折,因為得不到回饋。回饋對溝通來說重要的。因為溝通是雙向的。

  有這次服務學習的機會,讓我更加了解人際溝通的兩個必要質料:動機和能力。當我過去服務學習的時候,之所以會感到挫折、感到難過,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我有動機卻沒有能力。我不曉得要如何和溝通能力缺乏的人相處。如果套用哲學的語言則是,我們沒有共同的認知,我們則無法溝通。我想他們或許也和我一樣,有動機卻沒有能力吧。

  不曉得我們這樣過去服務學習個一、兩天是不是真的能夠幫助他們,讓他們開心。我想,他們需要的應該不是只過去一、兩天,因著學校學分、課程安排的必須,短暫服務的同學。應該需要的是,能夠長期留下來的天使,陪伴在他們身邊。不過我不否認服務學習的價值。因為有這樣服務學習的機會,未來才會有更多人、更多同學投入社會服務的行列之中。

  除了以上的溝通瓶頸之外,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或許大家都和我遇到相同的困難,相同的難題,但是大家,包括我在內,我們都很努力地想要將事情做好,想要逗他們開心。有的人說故事、有的人演戲、有的人敲打樂器、有的人刺激他們的末梢神經,用小刷子幫他們搔搔身體、有的人拿玩具陪他們玩。雖然我們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子中、重度智能不足的小朋友,但是我們把握與他們相聚的短暫時光,和他們互動,一刻也沒閒過。直到餵完晚餐、喝完水、送他們上床睡覺,我們才休息。

  在那裡長期工作的阿姨也都非常偉大。這一份工作絕對是需要非常有愛心的人才作得到的。

服務學習小感想:當我們連肢體連語言都無法溝通,我們還能依靠什麼?依靠的就是我們的一顆──充滿溫柔能量的心。

2011年5月9日 星期一

與NPO合作青年海外實習計畫

1.實習單位: 法鼓山慈善基金會四川安心服務站
  兩年前的四川大地震,對當地居民來說,仍然是一個惡夢。
就算他們的路築了,房蓋了,我相信那些物質層面的滿足始終無法安慰到他們內心深處那顆無助、焦慮的心。這裡的人,是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我想要用我的熱情和笑容來安慰他們、來感動他們。讓他們接受到來自台灣滿滿的溫暖。因為媽媽的緣故,自己去年暑假主動皈依佛門,成為佛教徒。2008年暑假,曾經擔任中國時報實習攝影記者一個月。具備基本的文書處理、活動報導、活動攝影、剪輯彙整能力。目前為輔仁大學野營社社員,我有信心能夠適應艱苦工作以及生活環境。

2. 實習單位: 菲律賓佛光山萬年寺
  建國百年之初的春節期間,我曾經去佛光山佛陀紀念館擔任地宮珍寶志工十多天,開啟我對佛光山的認識及對星雲大師人間佛教理念的瞭解。從小我就很喜歡小朋友,曾經二度擔任中台山小星辰兒童禪修營隊輔老師,對小朋友有一套深刻的管理哲學──慈悲心和同理心。如果擔任公益活動志工,我有信心成為「做好事、說好話、存好心」三好理念的榜樣,宣導節能減碳、環保愛地球、垃圾分類、植樹等觀念,以及策劃活動帶領小朋友快樂地學習。
  此外,本人對美術館的工作很有興趣。擔任佛陀紀念館志工期間,我總希望自己能多參與美術館相關業務。曾經參與過佛陀紀念館地宮珍寶佈展、卸展,以及星雲大師一筆字墨寶展佈展工作。春節結束,目前持續擔任佛光山佛教美術圖典(Buddhist Arts Dictionary)翻譯志工。雖然我沒有很多擔任美術館行政助理的經驗,但是我相信憑我的熱情,必能克服種種困難。


  結束文藻五專西班牙文的學業,選擇就讀輔仁大學哲學系,就是希望能夠多認識自己,了解生命的價值與意義。我喜歡參加各式各樣的活動,凡有向不同領域學習,或與不同的人接觸的機會,我都盡可能參與 。就像是給自己的一個挑戰,去證明自己有多少實力與能耐,發掘自己無限的潛能以及可能性。
  我在家中小孩的排行為老大,底下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父母總是希望身為長女的我能夠成為弟妹的榜樣,所以我對自己的要求相對的高,做起事來也比一般人要有責任感的多。國中結束,就讀文藻五專,開始住宿,漸漸地建立起我獨立自主的精神。文藻求學期間,我曾經擔任泰國曼谷大學一學期的交換生。這次的出國的經驗,對我來說極為重要。不只讓我擴展視野,認識許多來自不同國家的朋友,彼此交流,讓我更有國際觀,也讓我藉由不同文化之間的衝擊,看到台灣和其他國家相似和相異的地方,讓我想要了解更多、發現更多台灣的美,以及想要找出台灣站在世界舞台上的獨特性。這次的經驗,讓我產生對這塊土地無比的好奇。回國後,我積極參與國際交流和志工相關活動。從文藻國合中心國際菁英團隊、青輔會青年國際志工特殊訓練、高雄電影節志工、中台山小星辰兒童禪修營隊輔老師、臺北國際花卉博覽會導覽志工、佛光山佛陀紀念館地宮珍寶志工,一直到現在仍然持續擔任的佛光山佛教美術圖典(Buddhist Arts Dictionary)翻譯志工。
  我喜歡擔任志工的。擔任志工不只讓我有一個與他人合作,一起服務人群、服務大眾的機會,讓我了解他人的需要,並且盡其所能地去幫助他們,更讓我能夠充分了解自己的能力,挖掘自己的潛能及可能性。

西洋美學專題 單元六

請申論你對以下兩大問題的見解:
1. 依你所見,藝術在哪裡?在一堆由物質構成的成品之中?或在於一個抽象的整體形式中?或在於一個無形無象的精神世界中?或者其他?請申論之,並以能舉出美學家的意見相佐證,以及舉出吾人所能共見之作品舉例,為佳。

藝術在哪裡?藝術在美術館裡。
藝術在哪裡?藝術在人的心裡。

說到藝術,首先會有一個被人認定為是美的對象。這個對象當然是由一堆物質構成的成品。並且當我人說這個對象是一件藝術品時,絕對不單指這件作品的其中一部分,而是指其整體(在此,想針對題目「抽象的整體形式」進行發問。什麼是抽象的整體形式?當題目都已經提到說有形式了,哪裡還會有抽象?除非這裡意指我人的觀念,但是這樣不就和下面精神世界的問題十分相似?)接著,有美的對象還不夠,還需要有人的存在、人的感覺、人的認識以及人對對象賦予意義。藝術存在於人的心裡,存在於人對對象的感覺、認識以及賦予的意義裡。人和對象密不可分。


2. 以下各小題,請擇一申論之。仍然以能舉出美學家的意見相佐證,以及舉出吾人所能共見之作品舉例,為佳。
(1) 藝術品與非藝術品如何區分?
(2) 藝術品與工藝品如何區分?
(3) 藝術品與商品如何區分?
(4) 藝術家與常人如何區分?
(5) 藝術創作與一般非藝術品發明如何區分?

(4) 藝術家與常人如何區分?
藝術家是一種職業。被稱為是藝術家的人和常人一樣,都是人。差別在於他們對自己潛能的認知以及確實實踐潛能的努力和能力和常人不同。所謂的藝術家,很重要的一點,他們是認為自己有藝術的天分,或是當藝術家的潛能,並且有能力將此信仰付諸實踐的人。當然個人的努力和外在的條件都是影響人能否成功的重要因素。但是他們是如何看待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西洋美學專題 單元五

1.請描述「美」的境界,是如何?

欲達到美的境界,先要有會認為是美的對象以及能夠欣賞美的心。缺一則無法達到美的境界。

當美的對象以及能夠欣賞美的心聚足了之後:

人首先會有感覺,感覺到有「東西」的存在。這樣訊息傳送到大腦,成為一種心像。心像經由理智理解,辨識出心像中眾多存有以及它們的粗略關係。然後依個人習慣、興趣、喜好,對部分存有進行深入。心像也就從原來的模糊越來越清晰。但是理智並沒有因為比較清晰而停止,反而繼續更深沉地深入。意識再從部分存有到單一存有。心像也就比前一階段更為清晰。並且隨著人的生命經驗、欣賞水平、感覺及認知的不同而有不同層面且多元對存有有的理解。是一段單一與單一、單一與部份、主體與客體之間無聲的對話。當人全神專注理解到極至,專注到無法自拔的時候,也就達到美的最高境界--忘我。接著,忘我的情緒會慢慢被安撫,意識也就開始從單一到部分,再慢慢回到整體。或許會進而探討單一與整體、客體與整體或主體與整體之間的關係。但重點是中間過程有了新的領悟和體會,並且內心充滿愉悅。這是一段反反覆覆不斷趨近近似值的過程。

簡的來說美的境界是從愉悅,到快感,到忘我,最後昇華成生命經驗的一部份,的一種愉悅的經驗。


2.請討論「美」在主觀感受,還是「美」在客觀屬性,還是兩者的融合?

「美」在主觀感受,在客觀屬性,也在兩者的融合。

如果從客觀(從物出發)的角度談論形上學超越屬性一、真、善之總和,所有存在都是美的。
如果主觀(從人出發)的對象從形上學超越屬性一、真、善之總和出發,所有存在也都是美的。

如果從客觀的角度談論美,美只不過是物的十範疇。
如果從主觀的角度談論美,美將會有幾千萬種可能。

主觀和客觀並無矛盾。可以分開看,也可以一起看。

環保登雪山,淨山救地球

本人去年文藻畢業,為成功考取轉學考進入輔仁大學哲學系的轉學生。文藻期間,曾經擔任泰國曼谷大學的交換學生一學期。這段時間和朋友自助旅行去了許多地方,例如:清邁、象島、吳哥窟、金邊,看了許多東南亞地區的美好景緻。但是想想台灣,卻發現自己對台灣的了解甚少。於是發願回台之後要好好發現台灣、探索台灣的美。來到輔大,加入野營社,參與了些野營社的經典活動,如溯溪、專訓,更確定自己對探索大自然、愛護大自然的興趣。想起小時候父母親曾經帶我們家三個小孩到處出遊、爬山、露營,除了讓我人有機會親近大自然,更以身作則教導我人垃圾不落地、尊重小動物等觀念,提醒我人要愛護我們居住的這唯一的地球。如今看到學校舉辦了這個以環保、愛護大自然為主題,登五嶽之一的雪山,又極富有教育性的活動,不只讓我有機會更認識台灣、發現台灣、探索台灣的美,更讓我以身為輔仁大學的學生為榮。我一定要來參加此活動。

2011年1月14日 星期五

論點名制度作為我厭惡的存有:提出反叛者面對衝突的一種可能



我計畫寫一篇和哲學系、和學校點名制度有關的報告,
為我這一學期畫下美滿的──感嘆號。

1
  結束文藻西班牙文學業之後,來到輔仁大學哲學系。對我來說真是一大改變。身為轉學生的我,現在能考上學校,能不用像無頭蒼蠅、朝九晚五地整天工作,能考上理想的科系,照理來說我應該要開心。可是我沒有。
  這裡,讓我想起之前看到台灣作家侯文詠先生在其facebook發表的一篇引用賴其萬教授寫的《杏林筆記》的一段話:
  「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又覺得很煩,那是痛苦。用快樂的心做不屬於自己的事,那是智慧。做自己想做的事卻又無奈,那是不知足。可以用快樂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那叫幸福。」
  說得很有道理。
  「做自己想做的事卻又無奈」,這正是我現在的感覺。但「那是不知足」嗎?我不這麼認為。

2
2011年1月6日
  今天上文化人類學,老師和我們說,人要有感覺。說沒有感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當人們對不公不義的事沒感覺;對真實虛假的事沒感覺;對社會體制的事沒感覺;對正確錯誤的事沒感覺;對需要想要的事沒感覺;對不是自己的事沒感覺,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
  就像我很討厭學校的點名制度,覺得如果老師教得有趣,學生還會翹課缺席不來上課?還會需要點名嗎?學校的點名制度,治標不治本,但我又能奈他何嗎?

3
  這份報告,我計畫運用這學期課程內容,詮釋學、道家哲學、文化人類學、心理學等概念、理念及理論來解釋我,作為輔仁大學哲學系以及他系選修課學生,所經驗到的現象。希望對點名制度能有更深刻、更廣泛的理解。也希望能對未來兩年半,仍然待在輔仁大學哲學系的環境裡,上課學習上,能有更明確的方向及目標。



正文

「理解表現不同的程度。這首先是由興趣所制約。」
「我們的解釋也因我們所處的地位的變化而有所改變。」
--狄爾泰


移入、模仿、重新體驗
這裡將利用狄爾泰「移入、模仿、重新體驗」方法,從不同對象、不同角度探討點名制度的問題。

討厭點名制度學生的觀點:
  我很討厭點名制度。如果老師教得有趣,學生就會來上課。那還需要點名嗎?就是因為有部份老師上課不有趣,又特別喜歡點名,所以我不喜歡這樣的點名制度。如果老師教得有趣,其實點不點名對我來說都沒差。但是就是有一些老師教得不有趣又特別喜歡點名,對我來說真是一大煎熬。過去坐在課堂上兩個小時,聽我沒什麼興趣的課,當然也沒有很專心在聽。坐在課堂上,只是浪費時間,就只為了老師的點名。就只為了在老師的點名紙上做一個有來上課的小小記號。真是可笑!如果教得不好的老師上課沒那麼愛點名,我就可以利用上課的時間做我自己的事,例如到圖書館看書、看電影來充實自己。這都比上課坐在課堂上發呆,假裝很認真地在聽課有趣得多!或許我也可以選擇上課不聽老師的課,就看自己的書、做自己的事。但是有些老師就會看你上課不專心,刻意刁難你(我就有被老師刁難的經驗)。而且上課做自己的事,要時時提防老師,又會受到老師聲音的干擾,也沒能做得很專心。或許我可以選擇不來上課,不配合這個點名制度,安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不來上課,老師的紙上就沒我的記號,沒這個記號就會影響到我未來的成績──我的學期總成績。如果我未來有要申請雙主修或是輔系,甚至是申請出國當交換學生,都會要看學校的成績。如果我因為能來上課而沒來上課,能被點到名而沒來點名,並且影響到我未來的成績、未來的發展,那會是一件多麼不划算的事。所以,如果學校政策沒有改變,老師的點名方式沒有改變,為了不影響到我的學期成績,我還是要來上課。還是要坐在那兒浪費時間,還是要配合這樣的制度,還是要點名。但是我過得不開心。

不討厭點名制度學生的觀點:
  點名制度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差別。點不點名對我來說都沒差。要嘛成績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就直接翹課;要嘛我沒翹課,還是坐在課堂裡,不是聽課,就是做自己的事:玩電腦、玩手機、玩PSP,或者和朋友聊天,或者就直接睡覺。點名制度有一個好處,就是在哲學系上課,只要我點名的狀況沒有太差,老師通常會看在我大部分時候都有來上課,點名紀錄良好的份上,就不忍心當我。反正班上那麼多人,老師也不記得誰是誰。我在課堂上有沒有專心聽課,或是做些其他的事,也就那麼不重要。重點是我在教室裡。我有點到名。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時候我愛怎麼玩,愛怎麼混,反正我就坐在後頭,只要不打擾老師,不打擾其他同學,老師也不會管我。


「阻力最小的路」
海德格或高達美詮釋學的關鍵字:境緣性、此在、能在、可能之在、被拋的可能性、效果歷史、理解此在本身的存在方式。

  對許多學生來說,配合點名制度是阻力最小的路。是最容易、最不用思考、最沒挑戰性的路。反正,配合點名制度,對他們沒什麼壞處。可以做自己的事,很開心。上課不一定要專心聽,老師大部分也會讓他過。真是何樂不為呢?
  但是對我,對一個反對點名制度的人來說,大學教育不應該是如此。我來上大學並不只是為了文憑,並不只是因為哲學系好過、好混才來讀。我來大學是想學習新的觀念,思考未曾思考的問題,擴展視野,發現世界更多不同的可能性。但是,現在在學校上有部分哲學系的課,都無法幫助我擴展視野,反倒認為將我的視野越縮越小,縮到去探討例如西洋美學的概念:不就是一個作品要有想法、有觀念,然後要將它們與作品同一。有的注重主觀的愉悅。有的注重客觀的和諧。說來說去,不就那一些。只是說法和詮釋的方式不同罷了。我很想跟老師說:「老師,我們整學期都在講同樣一些東西。這些概念我都懂了。能不能講一些別的,講些活用的。能不能不要再講些理論或是大同小異的東西。」但是,我想老師應該不會同意我這樣的說法,而且這麼說也不怎麼禮貌。所以我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抱怨。其實老師教得也還蠻認真的。有時候都會和我們討論一些美學的問題。但是概念說來說就都還是那樣。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翹掉那些我已經覺得沒東西可學的課,去做些其他的事。但是因為成績的需求,我還是選擇留下來。而選擇留下來,心情不好,又沒有專心聽課,或者讀自己的書也沒能專心。一方面還是會想聽聽看老師課上有沒有講一些新的或是有趣的內容,另一方面又認定老師講的東西都是我已經懂了的東西。我想,目前的狀態,就是我選擇阻力最小也最不開心的路吧。
  另外,點名制度之所以存在,絕對不是一天造成的,也絕對不是一個人造成的。這是許多人共同的選擇、共同的決定。今天有這樣的制度,是輔仁大學,身為私立學校,全體師生共同造就的一個文化現象、文化產物。這是一種集體意識。儘管我對它有很多怨言、有很多抱怨,但是我也無能為力。因為「有視野就有死角」。如果我人真提議要改變,是不是就等同與多數人作對?改變又真能滿足多數人的利益?這也是個問題。
  任何改變都是需要付出代價。人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改變他人、改變現狀嗎?


超越 是一段不簡單的過程
  如果我無法改變這體制,無法改變老師和同學,那我只好改變自己和自己的想法。
  或許我討厭的不是這點名制度,而是討厭那些上課提不起我興趣,又特別喜歡點名的老師。(有時候就因為不好意思批評人,只好找一個物來代替。但是「以道觀之,物無貴賤。以物觀之,自貴而相賤。以俗觀之,貴賤不在己。」點名制度其實也就是一個制度,沒有對與錯的問題。而那些老師,象徵著強權、強勢、強力,而我身為弱勢的個體,卻無法享有相同的能力與他抗衡。目前的我,想要改變卻沒有能力改變。)
  說到這裡,讓我想到在新聞傳播系上的心理學,課本提到扎羅斯(Lazars, 1991)情緒包括六個成分:刺激情境、主觀體驗、認知或解釋、生理反應、表情、行動反應中的認知與解釋。或者說是知識論中的先驗概念,或是高達美提到的「前見解」、「前判斷」。另外還有皮亞傑(Piaget, 1896-1980)認知發展理論的同化(assimilation)與調適(accommodation)兩概念。
  或許我現在不開心,一切都是我的認知、想法上出了問題。如果說到同化和調適,或許我首先要問的是:我真的有必要要改變嗎?我想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就我現在的狀況來看,我的認知充滿對立矛盾、不確定與不開心。現實與想像無法達到共識,無法達到同一,所以我不開心。我無法改變外在環境,無法改變其他人、事、物,所以我不開心。
  如果引用廣告大師奧格維(Ogilvy)名言,「活著的時候一定要快樂,因為死了以後的時間很長。」那麼我想,我要改變!我要開心!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改變我看事情的想法與認知:

  人生就是應該要開心。應該要開心的玩,不應該要有任何遺憾。或許是我對大學的標準太嚴苛,我理想中的大學生活在輔仁大學是很難看到的。既然這樣,我最先應該要做的就是去調整心態,適應環境。凡事不用太認真、太執著,應該要開心的玩,開心的去找樂子。上課,不想上課就不去上課。如果是為了點名,或許點完名,不想上課就離開。做事情要專心。要嘛專心上課,要嘛專心做自己的事。想要兩者兼得,卻一心無法二用。然後兩者都無法兼得,最後也就兩頭都空。如果不上課,我也有辦法能夠找其他方式,例如閱讀與課程內容相關的書,來補強我沒聽課的不足。但是這樣或許就會開始想,那麼我父母繳了錢讓我來唸大學,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其實有些我沒興趣聽老師上課的科目,我自己找書來唸並不會比上課專心聽老師講課的同學差。那麼父母為什麼還要繳那麼多錢讓我來唸大學?不就是為了那張文憑嘛。沒錯,我來讀大學,雖然說我不想為了那張文憑來讀大學,但是拿到文憑就是我最主要的外在動機。如果目標只是能夠拿到文憑,那我在大學生活也能過得很開心。只要能夠找到一些自己有興趣或是能夠得到樂趣的事來提升我的內在動機,我的大學生活就能過得很開心。

  所以現在,努力增強我的內在動機就是一件極為迫切的事情。我要每天要過得很開心,不再為無法改變的事情煩心。或許我的結果和其他同學沒什麼兩樣,但是對我來說,這不一樣。它有其特殊的意涵。我轉化了內在會讓我煩心的因子,變得自在。就像邱建碩教授在自然哲學講義中提到的:「我們是由一個活動過程決定一個物質具有的性質,而非是物質所具有的靜止的結構狀態。」這樣的轉變,怎麼能說沒有意義?對我來說,我雖然仍活在這樣讓我討厭的體制之中,但是在心態上,我卻超越了體制,決定不再受體制刺激與影響,不再不開心。決定去做自己真正開心的事。更有方向,也更有目標。我將自己拋向未知,拋向新的可能。結果會如何,我不曉得。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將比過去更開心。



後記

  如果事情讓人不開心,有些人選擇去對抗。如果對抗讓人不開心,那些人還會去對抗嗎?這正是我此篇報告面對的一個自我內在衝突矛盾的點。對抗的時間,或許長,或許短。對抗的動機,或許想要,或許需要。對抗的結果,或許成功,或許失敗。但是當人處在對抗的情況下,是不是也就犧牲掉大部分時候快樂的可能(或許在對抗動機為需要的時候例外。但是需要的這動機,有沒有可能變成想要,或者這只是由想要偽裝而成的需要?)。如果一開始就能改變對對象的理解,是不是也就能改變之後對立矛盾的衝突。這正是我報告思想的核心。或許如果真正探討到體制、制度的問題時,還有強勢、弱勢等問題,但是那暫時不是我所要探討的方向。



參考書目:
《心理學概論(二版)》:鄧明宇.李介至.鄭凰君(新文京,2010)。
《詮釋學經典文選(上)》:阿斯特,施萊爾馬赫,狄爾泰,海德格;洪漢鼎譯(桂冠,2002)。
《見樹又見林》:Allan G. Johnson/著;成令方、林鶴玲、吳嘉苓(群學,2001)